牛影/聖誕特輯 《今年的聖誕清單》


*依舊是in白鳥澤設定

*空井崇視角,牛影真實出場部分非常少。

*內容很多部分都是私設。

*我流設定:牛島的母親名字-清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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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可難辦了……」

咖啡廳的雙人座位上,空井崇嘆了口氣,平常掛著溫和笑容的面龐則多了一絲不知如何是好的迷惑。

 

「還是換個日子回來?」順著聲響抬起頭,空井崇眼中映出前妻-清子冷靜的表情,「從你離開前告訴若利那件事時,就該想到會變成這樣吧。」

 

這種淡然的表情跟若利還真像。望著前妻的面孔他忍不住征征地望著,想起了那有段時間未見的兒子。

 

「你有在聽嗎?」可能以為他有些失落,清子皺起了眉頭改口到,「其實,你要回來的話也沒關係吧,你覺得那孩子是還相信這些,還是不忍心讓你傷心?」

 

「哈哈……也許是知道的吧。」

 

聽到前妻的這番話,空井崇有些分神的思緒拉回。舉起右手拍向胸埔,他的臉上洋溢著男孩氣息的純真。

 

「不過這點夢想我還是希望留給若利的。」

 

「這麼一說,那也是聯繫你們父子間的重要事物之一呢。」

看著空井崇的表情,這傢伙還是沒變,妻子這樣想著,平靜的臉上忍不住畫出個小小的弧形。

 

「不過,那孩子這次的禮物可難辦了。」

 

「這可不是。」空井崇晃晃手中的紙條,上頭很有威嚴的以四個大字寫著願望:

 

影山飛雄

 

「只能找個時間去見見這位影山君了嗎?」無奈地笑著,空井崇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地對前妻發問,「若利沒說過他還想要什麼嗎?」

 

「沒印象呢,你也知道那孩子不太會說這方面的事。」眼前一向慧黠的妻子露出了空井崇熟悉卻少見的那個天然神情,

「看來你只能作好把這孩子綁回家中的打算了。」

 

 

「爸爸,你要走了嗎?」

那個離開牛島家的日子,空井崇記得最清楚是如往常般早起練球的兒子。

 

「是啊,」想到這樣的日常景象只能看到今天,空井崇的表情忍不住暗淡了點,「若利一直以來都這麼喜歡排球,就算爸爸離開後也能快樂打球就好。」

 

兒子沒什麼表情變化地望著自己,但是這對於相處已久的父親來說,不難理解。

 

還是有點失落嘛,雖然有點不該但是空井崇還是忍不住有些高興。

 

他伸出手拍了拍若利的腦袋,「別寂寞,過節或是有空的日子,爸爸會回來看你的。」

 

 

「聖誕老人還會來嗎?」

 

冷不防的,一直沉默著的兒子抓住了他的手,就這麼冒出了一句。

 

「聖、聖誕老人?」太過突然的話,讓空井崇的腦袋一時無法反應過來。驚訝下的他望向兒子的臉,這才發現他眼神中浮現的訊息。

 

很久以前,在若利還是個小不點時空井崇告訴他:在聖誕節的襪子裡放進寫有願望的紙條,聖誕老人就會實現你的願望歐!

 

像是尋常家庭一樣,聖誕老人是由他跟清子所扮演。所以為了能帶給這個話語特別少的孩子,他所想要的東西,空井崇才這麼告訴他。

 

隨著年紀的增長,兒子其實早該知道這是場美麗的謊言。儘管如此,每年的聖誕節空井崇依然能從襪子中拿出寫著願望的紙條。

 

就像是父子間心照不宣的默契。

 

許許多多的日常及將被改變的瞬間,突然就意識地了,這點連結還不想就這樣一點也不留地放下。

 

 

所以,

空井崇又再次延長了那個美麗的謊話。

 

「若利,聖誕老人還會來的。」

做為父親認真地編織著顯得幼稚的話語。

 

「爸爸之前告訴過你吧,聖誕老人是爸爸的朋友。他是個很怕生的人呢,一定要爸爸陪著才敢出現。」

 

「所以,從今以後爸爸能夠回來的聖誕節,他就一定會跟著爸爸一起來的。」

 

那是個儘管拙劣卻又溫暖的童話故事。

 

 

「還有排球,下次若利還想的話,再一起開心的打吧。」就像是明日依舊如往常般,空井崇帶著爽朗的笑容說著。

 

-

 

「沒想到那時後說的話,會造成現在這樣。」

靠著公園的欄杆,空井崇露出略顯無奈的笑容。

 

關於"影山飛雄"的事,空井崇雖然從一些簡報及月刊稍為得知一二,但是對於兒子在願望上寫上他的名字一事仍是不太了解。

 

一想到除了排球及牛肉燴飯外,似乎無特別愛好的兒子,竟然也對其他人事物起了興趣,空井崇忍不住想多認識這位影山君一點。

 

為了不被若利發現地暗中觀察,空井崇先行編了個理由給相關人事,接著便帶著喬裝從遠處觀察。然而事情的發展跟他所預估的卻不大相同……

 

影山跟若利兩個人的關係似乎比他想的還要親密?

 

本來想找機會私下與影山談天的空井崇,在觀察影山飛雄一段時間後便發現,影山跟自己的兒子相處的時間比他想得更多,竟讓他一時找不出時間切入。身為王牌與二傳手也許互相配合的時間較為多,但他在兩人的相處中總覺得感覺到了什麼跟旁人不同的氛圍。

 

突然的,空井崇想起了清子在告訴自己關於影山的事情時露出的奇妙表情。

 

 

原來,影山君不只是"朋友"啊。

 

 

 

 

在那之後,為了以防訓練後若利如他所想-跟著影山一同回家,空井崇緊急請了前妻幫忙。看到坐上前妻車上的兒子,空井崇總算放下顆心,大踏著步跟上離去的影山。

 

然而,事情總是跟想的不同,這孩子出乎意料地來到了公園練起排球。在白鳥澤的大訓練量結束後繼續練習啊?空井崇想著,突然感覺能理解若利與他合得來的原因-對於排球這兩人都是一心一意地愛著。

 

 

看向影山認真的臉龐,空井崇感覺一股熟悉湧上心頭,竟也不忍打斷。不過這番苦心,在一顆順著不明軌道來至他面前的排球下轟然瓦解。

 

砰。

 

糟了!當意識到的時候,空井崇已經順著慣性把球接了起來。

 

他急忙停下動作,雙手接住落下的球遞給跑過來的影山。然而為時已晚,空井崇感覺影山的雙眼默默地盯著他。

 

下一秒,不出所料地,影山帶著"恐怖"的亢奮表情說著,

「大叔,你會打排球吧!可以跟我一起練習嗎?」

 

「不,我只是隨便練練的,大概不適合。」

 

「沒關係,我只是需要個人配合練習託球。」

 

這,這傢伙真難纏。空井崇本來慌慌張張地想逃開,卻在看著影山猛盯著他的雙眼時,想起了小時候若利拿著球看著他的相同眼神。

 

是啊,為什麼要逃?想起自己本來的目的,空井崇覺得好笑地笑出聲來。

「好吧,托個最順手的球給我吧!」捲起衣袖,空井崇燦爛地笑了。

 

「一起享受排球吧。」

 

-

 

手觸碰的球的瞬間非常好。

 

穩健的、舒適的感覺從掌心不斷傳來,雖因第一次的合作而還須磨合,但影山恰如其分的傳球仍然讓空井崇在扣球時感到暢快。

 

好像之前聽過以前的影山是個即使優秀,卻不怎麼能與其他人配合的球員。這樣的他當初與若利配合,想必也是場艱苦的戰鬥吧!空井崇在內心苦笑著,雖然離開牛島家之後,無法常常與兒子打球,也無法輕易得知兒子的近況,但從每年幾次見面一同打球的經驗中,對兒子現在的狀況也多少能知。

 

很相似的地方,很不相同的想法,影山跟若利似乎經過碰撞後,菱與角像是都與對方契合上了。

 

「你感覺如何?我還有哪裡要調整,你打起來更順手?」

「哈哈,傳得很好呢。」

 

像這樣的交流,雖然感覺略顯生澀但看得出影山試圖在與接球的人溝通。終於結束的休息時間,空井崇忍不住回想著。

 

 

 

「空井桑。」

 

 

「恩?怎麼了?你的傳球只要……」

 

突然聽到影山的聲音響起,還陷入沉思的空井崇,反射性地以為他要詢問排球的事而回應,卻突然驚覺哪裡不對。

 

「……你早就發現了?」空井崇抬起手搔搔腦袋,有些尷尬地問道。

 

「沒有。雖然我一直覺得你的扣球動作好像在哪見過。」影山皺起眉頭,「只憑這個是很難認人的,大概是前幾天跟牛島學長一起看過影帶。」

 

原來是這樣啊,剛好與不久前看的東西產生連結。聽影山這麼說,空井崇放下心來,還以為自己有什麼沒注意到的小動作。

 

「果然是牛島學長的父親-空井桑?」

 

「是這樣沒錯呢。」聽到影山這麼一說,空井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。本來還想著要怎麼表明身分的他想著,沒想到就這麼順水推舟地說了出來。

 

「所以為什麼空井桑在這裡呢?」

 

 

這孩子跟若利有相似的氣息。

看著歪著頭露出疑惑表情的影山,空井崇總覺得今天已經不知道第幾次有這種感覺。他不禁想着這樣的影山對這件事會有什麼反應呢?

 

 

像清子說的那樣把人綁回去是不可能的,他在心中苦笑著,本來就是打算多了解影山後,再來跟兒子好好談談。

 

既然這樣的話,多收集點訊息也是多多益善吧。空井崇露出了下定決心的表情,

 

 

「其實我有一件事想問問影山君。」

 

 

-

 

空井崇並不介意兒子的性向。

 

當然這並不是說他沒有感到驚訝,再加上一開始他還以為若利是想要一個很難交的朋友,因此知道這件事時還是嚇了一跳。

 

空井崇大概是一直希望著兒子能快樂就好。

 

然而他很了解,兒子是個不太會提出要求的孩子。一直以來只要能自己達成的,若利總會靠自己去完成。就算是願望上所寫的,也一直像是算得很完美的答案,所以這次他才感到特別擔心。

 

 

「看來我們都錯了呢。」

同間咖啡廳的雙人座位上,空井崇依舊掛著笑容,不同的是這次的不再顯得迷惑。

 

「這點我不否認。」坐在對面輕蹙起眉頭的前妻笑了,「看來膽小的是我們。」

 

「是啊,」看著清子眉間的痕跡忍不住想伸手撫平的空井崇,最後還是收起了手,略微苦澀地笑著說,

 

「膽小的是曾經被困住的我們。」

 

 

曾經,空井崇與妻子想著,這樣與兒子快樂生活的日子能一直下去。然而產生裂縫乃至結束的,可笑的並不是因為雙方感情產生變化開始,而是外界的壓力。本來早就知道會遇到的事,從一開始的能承受,到後來僅剩下努力堅持著跟若利相關的事。

 

清子從小的教育,以及背著牛島家的沉重,讓她無法選擇的有些強勢。空井崇早已理解這樣的她,也知道那隱藏其中不同的她,所以日常決定上彼此能有個共識與尊重。

 

然而清子雙親那邊的話語就不是那麼簡單,不斷的退讓再退讓的結果,疲憊的心最終無法復原,以至選擇分離。

 

所以當時在得知若利的事情後,想到的只是也許這就是那不懂得表露情感的孩子所發出的信號-即使努力卻還是那麼無可奈合的信號。

 

在這世俗的優良家族中,與同性的交往該是何等艱辛。

 

 

即使如此……

 

 

空井崇的腦海裡浮現出那雙,在邁入夜晚的月光下熠熠生輝的雙眼。

 

「牛島前輩竟然會求助於別人,一定很難達成的事。」

雖然一開始針對聖誕老人的事感到驚訝,這也是理所當然的,但是影山還是看到了空井崇苦惱的地方。

 

那時的他抬起低下的頭望向影山。

 

他會說些什麼?他會有什麼想法呢?

空井崇想知道,這個跟兒子相似的孩子會有什麼想法。

 

 

「不過不用擔心。」

 

月光映照著影山,空井崇看著那個少年嘴角勾起。

「有我在。」

 

 

「如果牛島前輩一個人沒辦法的話,那就加上我。」

對自己充滿自信的,也全然信任著對方。

 

 

「只要我們在一起,就無人可敵。」

 

 

 

 

「他們是沒有問題的。」

現在的話,空井崇可以自信地說。

 

「是啊,」前妻恢復冷靜的臉上浮現了點擔憂,「不過如果真在一起,還有的是困難。」

 

「那時後不就是該我們出場了。」再一次的空井崇笑著伸出手撫去清子的擔憂,這次的他不再縮手,

 

「就像那個時後我為若利爭取不被矯正左手的事一樣,雖然我現在的立場說這些話可能更沒說服力了,哈哈。」

 

「那時候我一開始還無法理解,但是這次我想我現在就能理解你是對的。」看著空井崇雖然搔著頭露出苦笑,但是臉上卻帶著無比堅定,清子難得柔合地笑了,「我想我的話還是能出幾份力,」

 

「那可就就麻煩你多幫忙了。」

 

也許我們也從那些孩子身上學到了什麼,看著清子的表情,空井崇感慨著。

 

 

「我說你打算怎麼回覆若利這次的禮物?」不留給他緬懷的時間,清子切中要點地拿出一雙紅色襪子問到,「我把它帶來了。」

 

「看來只能寫本經驗談放進去,」清子還真是不會忘記重要的事,「這裡也要麻煩你一起幫忙出點主意。」

 

拿起桌上的紅襪,空井崇伸手進去拿出了裡面的若利的願望……

 

OO聖誕排球比賽票券(四張)

 

上面原本的四個大字被另外的字取代,背面加上了:"抱歉,改個願望。"幾個小字。

 

這兩個孩子都是這麼喜歡給人驚喜嘛?

 

看著紙條,空井崇抬起頭望向清子,只見她也眨著眼睛看著他。不知道為什麼,他總覺得自己能聽得到他想說的。

 

果然是若利啊。

這個孩子,到最後還是自己解決。但是這次,能解決可能不只是他自己的原因了。

 

望著清子的眼眸中逐漸浮出的笑意,空井崇想著,四張票啊,這是打算讓我們四人一起出遊看比賽的意思嘛?

 

 

就像當初對排球這個運動一樣,只要若利喜歡上他就很開心了。這次的他也不禁覺得,要是若利像他們說出他喜歡上影山的事,他大概也會很開心的。

 

 

Fin.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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