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介：溫家兄弟打算和他們的天使一起度過聖誕的故事。

 

＊看起來有點像Gen的pre-slash，主要是想寫那種聯繫在一起的感情。

＊溫馨向。

＊Cass的實際出場少，主要以兩兄弟對Cass的觀點來寫的。

 

─────　

 

對於Winchester兄弟來說，歡樂假期、節慶佳節，這些普通人們歡心慶祝的日子跟平常並無兩樣。畢竟這些＂非自然＂的生物可不會在這些日子就跟著打包回家，而更糟的情形則是他們的慶祝等於普通人的噩夢。

 

所以當兩兄弟處理完那件誤以為坎卜斯的案件時，才發現早已到了聖誕前夕。

 

「嘿，我說這些年那些閃亮的裝飾是越來越早出現，連那些怪物都要分不清那天才是聖誕。」Dean看著一整條掛著繽紛燈飾的街道,，對著從受害人房裡走出的弟弟感慨地說。

 

「也許吧。」Sam不置可否地聳聳肩，「人們總是想要多享受節慶的氣氛。」

 

「我們今年是不是也該好好來慶祝一次了。」Dean像是想起什麼轉向Sam，「在這麼多操蛋事過後。」

 

「好像以前也聽過這樣的話。」Sam的嘴角勾起，回憶裡的那個夾雜傷痛的聖誕已過了好久。「地堡聖誕聽起來如何？沒有火辣的美女，沒有瘋狂的派對。」

 

「就家人一……」

Dean接著Sam的話還沒說完，就差點被從門口跑出的萊拉撞上。

 

「小鬼已經能活蹦亂跳了？」

迅速往後縮起身子的Dean，開心地低下頭看著前幾天案件的小受害者，在那瞬間眼神卻晃蕩起來，「這是天使的裝扮？」

 

「沒錯Dean，等下我要去唱聖誕頌歌的。」

萊拉轉了一圈展示給兩兄弟看了看自己的打扮，接著一蹦一跳地的跟著來接自己的好朋友離開了。

 

望著小女孩的身影離去，Dean拉開車門，和Sam一起坐上他的寶貝車。兩人有默契的默認往連鎖超市前進，但卻都各自思索著什麼而沉默下來。

 

「Sam，你想天使怎麼慶祝聖誕?」

 

終於，Dean打破沉破，有些好笑地說到，「在天堂唱唱聖歌，再喝些蛋奶酒，我想Chuck大概不在意慶祝的對象是哪位。」

 

「難以想像的光景。」Sam露出詭異的表情，但接著語氣卻蒙上點感傷，「不知道不回去的那些天使是怎麼過的。」

 

「嗯，你想我們的小天使是怎麼過的？」

 

San看著哥哥直視著前方，但握著方向盤的力道卻越發緊了。他心中堆積的那個想法劇烈的膨脹起來，在他還沒意識到時就蹦出了喉嚨。

 

「Dean，我想今年我們可以邀Cass一起過」

 

「當然，我們今年可是要過家人的聖誕。」

Sam看著Dean轉向他的臉龐散發著光，就像他的哥哥一直等著他這麼說。

 

「而Cass當然是我們重要的家人了。」

 

＊

 

Sam Winchester，做了些想像。

 

他想像過Cass與其他天使一起度過節日的畫面，但不是很成功。朦朦朧朧的畫面就像無法聚焦一般，畢竟在Sam的印象中會親密地與Cass談心的天使們早已不存在。

 

Sam也想過，也許Cass在人間也有其他可以一起過節的朋友，又或許他會去參加些派對什麼的。但這些想法只維持了短短的時間，Sam隨即苦笑地推翻自己的想法，參加派對倒還比較像是Dean會做的事。

 

Sam不知道為什麼想到Cass一個人孤單地過著聖誕的想法讓他沮喪，也許天使對這人類的活動沒什麼感覺呢。Sam思索著，也許他只是把自己曾經在聖誕感受到的孤單投射在Cass的身上。

 

但是這在自然不過了吧？畢竟Cass是他最好的朋友，也是他們的家人，關心他是否過得開心也不足為奇。Sam告訴自己，在共同經歷了那麼多後，或許他只是自然地希望他能快樂。

 

Dean Winchester，不做任何想像。

與其說是沒有想，不如說是不願去想。Dean的心裡吶喊著，見鬼的夠了，想像這件事只會讓他難受。但是說不想就不想談何容易，至少對Dean來說，關於他的天使的事總是他斷不開。

 

他也想樂觀地看待，也許Cass有他們不為人知的朋友，畢竟他們總不是時時刻刻聚在一起。但是得了，Dean知道Cass總是說著自己很好，但實際情況卻是一點也不好。他知道即使在這裡度過了這麼久，有些奇妙的特質還是存在於他身上。

 

Dean並不是不怕寂寞的人，只能說他會向收割小麥般地去割捨掉這些念頭。但是他不知道為什麼腦中浮現Cass孤單的畫面，會讓心臟像被抓緊了的難受。Dean自嘲地想著，見鬼的，都不知道天使是否會為這個節日難受成這樣。

 

但是這是理所當然的吧?畢竟Dean非常了解Cass為他們付出了多少。Cass是他最好的朋友，是他最重要的家人。Dean想，在互相扶持這麼久的時候後，也許他只是希望能有些幸運降臨在他身上。

 

 

兄弟倆誰也沒察覺到－或許對Cass的這份感情已慢慢滲出只屬於家人的框框。

現在，他們只是享受著並盼望著能維持著這份連繫的溫暖。

 

 

 

＊

 

在經過幾小時的車程後，黑美人在連鎖超市外的停車場優雅停下。Sam與Dean打開車門踏出車外，大步走進前方的建築，準備進行一場難得的大採購。

 

連鎖超市內擠滿著人，看來趕在最後期限準備今晚活動的人還不少。店內的聖誕樹掛著彩帶和琳瑯滿目的聖誕裝飾，高調的散發著聖誕氣息，提醒著店內客人不買些飾品怎麼可以。而廣播所傳來的聖誕歌曲，更如催化劑般，提升了客戶購買聖誕商品的慾望。

 

Dean跟Sam推著推車，在各個走道及匆忙搶購的人群中穿梭。

 

「Dean，你想我們是不是該用傳統的聖誕全餐？我想Cass大概是沒吃過。」

「我也沒吃過啊，Sammy。你怎麼就沒考慮過給我準備。」

 

對於Dean的話，Sam乾笑了兩聲，冷冷地看著他往推車中持續丟入的食物和點心。Dean，我們是彼此彼此。他在心中想著。

 

兩個人的購物目標不知不覺就變成了以天使考量。儘管這不是Cass在人間經過的第一個聖誕,，但對兄弟而言他們總是不確定他們的天使到底知道多少人類資訊，而他們在評估了口袋的負擔能力後，則是想把認為好的、對的都給他。

 

 

 

「Sam你被什麼小妞耽擱了嗎？」

 

挑完聖誕裝飾的材料後，Dean回過身來才發現Sam已不見人影，而同樣失去蹤影的還有跟著他的推車。他四處張望，很快地就找到了自己高大顯眼的弟弟還落在後頭的某塊區域。拎著手中的材料走近弟弟身邊一看，Dean才發現Sam的手上拿著一個投射燈，上頭有著精緻的圖案。

 

「Sammy girl，我不知道你還對這有興趣！」Dean對著Sam露出感覺別有深意的笑容。

 

「Dean，我是想買給Cass當作聖誕禮物的。」Sam擺出了他的二號bitch face作為回應，「投射燈又有哪裡不對了。」

 

「不，它只是……很夢幻？」被Sam這樣反問，Dean搔著頭想了一下，「不過搞不好Cass會挺喜歡的。」

 

環顧Sam所屬這片區域一整條的貨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不同的商品，但特徵似乎都是可以拿來送人的禮品，上面還掛著大大的提供加價包裝的字樣。Dean想起了他從一開始就有打算了給Cass買個禮物什麼的，不過在後來大量的吊飾及點心採購中有些遺忘了去尋找。

 

他繞著貨架開始瀏覽了起來，對於要送什麼給Cass他還沒有什麼驚人的創意。不過搞不好能透過這樣不拘範圍的搜尋看到什麼有趣的東西，Dean想著。沒過多久，他的眼角就被某個物品吸引住。

 

「Sam你看這個小天使挺可愛的。」

剛清點是否有少買物品的Sam眼前出現了一個長著翅膀有著光圈，帶著傻氣的天使。

 

「你看還能發出聲音挺有趣的。」Dean用手按壓著天使裝飾底部的按鈕，隨即就傳出了，稚嫩的Merry Christmas祝賀聲。「唯一不足的是，他的聲音不夠低。」

 

「Dean，你想要送什麼禮物給Cass我是沒意見。」Sam皺起鼻頭，「不過送天使擺飾給一個真正的天使，你認真的？」

 

「也不是這麼糟吧。」Dean的眉間擠出皺紋，「你看他的房間空的見鬼，毫無人氣，放個雕像也許會增點生氣。還有可以讓他有天使朋友的陪伴。」一說出後半句，Dean就感覺自己錯了。

 

「該死，你說的對。這大概是個蠢主意。」Dean掩飾自己稍微的不捨，把裝飾再度放回架上。

「走吧Sam，我想還可以找到別的更棒的東西送給那個傢伙。」

 

或許是出於好奇，Sam迅速地拿起了Dean放回去的天使裝飾旁完整包裝的天使。隨意掃過了背後的說明後，他的眼中亮起了火光。

 

「等等！Dean，我想我要收回前言。」Sam急忙叫住前方推著推車準備離去的Dean，「也許這個禮物還挺不錯的。」

 

「你又再說什麼了？」他的哥哥露出一副混雜著困惑和懷疑的表情看著他。

「看包裝的後面他寫著……」

無視Dean的表情，Sam一邊指給Dean看了後方所寫的文字，一邊向他講解他的突發奇想。

 

「你認真的？」Dean的臉上出現了維妙的表情，「我是說，我承認這主意有意思。不過剛才那些話，你沒開玩笑？」

 

「Dean少來了，你做得到的。」Sam抬起一邊的嘴角，「何況別掩飾你其實還挺捨不得那個擺設。」

 

「Bitch！」

「Jerk！」

兄弟倆有默契地相視而笑。

 

最後，他們還是買下了那個天使，就放在他們那堆堆的滿滿的推車頂頭。

 

＊

 

聖誕夜的前置工作比想像中的複雜，但兄弟倆人倒也意外地樂在其中。為了節省時間以及減少不確定因素，許多食材都是買了現成的再加上點加工。他們彼此打好商量，加熱、裝盤及其他需要小動手的由Dean完成，Sam則是拿起了聖誕樹和裝飾品開始了地堡的聖誕裝潢。為了能更佳地擺放聖誕樹，他們選擇了把派對場地固定在指揮中心。

 

最後地圖桌上出現了由烤火雞、煙燻火腿、蔓越莓醬、聖誕三文魚、烤玉米糊，以及其他的甜點所組成的豐富佳餚。而四周也被閃閃發亮的燈泡、彩帶，以及在其中一角掛滿裝飾的聖誕樹環繞著。

 

Sam在桌上放下他布置完後調理的蛋奶酒，而Dean看著樹下他們早先放置好的聖誕禮物忍不著露出笑容，「不知道我們的小天使看到這個景象會有多驚訝？」

 

「Cass搞不好還會因為沒準備禮物，而拒絕收禮。」聽Dean這麼一說，Sam忍不住猜想到接下來的發展而露出苦笑。

 

「我會跟他說，雖然我們選的不是什麼好東西，」Dean哼了一聲，開著玩笑地比劃著，「但是你不收的話他Sammy搞不好會躲起來偷哭。」

「別說廢話了，Dean。」

 

Sam擺出今天的第二次bitch face翻了翻白眼，但很快地表情又有了變化。

 

「Cass怎麼還沒有來，打他手機也未接。」Sam看著手機有些擔憂地說，「新聞說剛才我們離開超市時開始下的小雪，在晚上有機會變成暴風雪。」

 

「該死的算準時機卻算錯量的白色聖誕，那傢伙的老爺車該不會拋瞄了？」

 

兩人議論著是否該出去找人，就在此時第二個算準的時機現行了。

 

 

「Hello，Dean、Sam。」

 

隨著砰的聲響，依舊穿著風衣的天使出現在門口，從他肩上的堆雪則能預估看樣子雪是下的夠厚了。他低垂著頭搖晃下頭上的雪，噠噠地快步走下階梯，接著立刻急切地開口。

 

「發生了什麼事了？Dean問我有沒有空，說有件大事需要我的幫忙。」

「關於那個其實是……Cass你要不要先抬頭看看。」

 

看著天使的樣子，Sam遞過一條毛巾。不願明說，但也提出了建議。

 

「什麼？……這裡是？」

 

天使抬起的頭終於注意到到周圍的景象，兄弟倆望著Cass瞪大的眼睛及不自覺微微開啟的嘴巴，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
 

「Cass，聖誕快樂。」

「這是Winchester家的聖誕節！」

 

Winchesters揚聲宣布真相，同時也忍不住希望從天使身上得到反饋的心理。然而相對於兩個人高漲的情緒，也許是還太過震驚，Cass並沒有任何回應。他只是接過Sam的給他的毛巾，側著臉仔細地擦了擦被雪浸濕的風衣及頭髮。仔細到Dean跟Sam都注意到天使沉默的太久，除了開頭的驚訝外，也沒有再表現出任何像是驚喜的表情。

 

「Cass，抱歉我們不確定你有沒有約。」懷疑風衣天使可能是因為被騙而感到不太開心，Sam急忙收起高漲的情緒向Cass致歉。「但是我們還是想跟你一起過聖誕節。」

 

「不，Sam你不需要道歉。」聽到Sam的話語，終於挪動側著的臉面對著兩人快速地回應到。「就像我在電話中跟Dean說的一樣，我今晚並沒有其他安排。」

 

「所以？」

看著雖然面對他們，目光卻依然閃爍的Cass，兄弟知道天使還有話沒說完。按耐住想追問的衝動，Winchesters只是直直注視著他們的天使。

 

「我以為……」

遲疑了一下，最終天使平緩的聲音回答到，

 

「我只是想也許你們兩兄弟會希望這是個單獨的家人聚會時間。」

 

真實心聲的公布總不是都那麼讓人愉快。Cass那平緩低沉的聲音，完美的讓人難以察覺情緒。但是Sam和Dean看到了，正因為是面對著面，即使天使想要迴避眼神，他們仍捕捉到那隱藏在眼中的寂寞。

 

那個眼神說著他找不到他的歸屬感。

也說明著他的沉默。

說明著他之所以對這一切如此驚訝，只因為他並不覺得這屬於他。

 

看來不需要問都知道－Cass本來打算怎麼度過這晚。

 

 

「你這個傻瓜！給我聽著。」

 

內心被憤怒和難過的情緒淹沒，Dean按了雙眼間大喊著。Dean是否想要壓抑什麼已不重要，只見他激烈的語音沙啞著，讓人神奇地感覺到其中包含著少見的溫柔。

「從今以後每年都來跟我們一起過知道嗎！」

 

「當然如果你有別的事，我們是不用勉強你的。」

對比Dean高昂的語氣，Sam的話語還是像以前一樣內容溫和，但是他表情扭曲，下垂的嘴角及低垂的眼神再再都透露著他的心情。唯一和以往不同的是，這次他嚴肅地加上但書。

 

「雖然如此，Cass必須知道你永遠是我們的一份子，永遠可以跟我們兩個一起度過任何節日的。」

 

或許一時還無法完全理解兩兄弟的情緒，但Cass也感覺到兩人是因為他而感到難受。在高興的、驚奇的、混亂的情緒交雜下，Cass眨了眨眼，下意識地說著，「我很抱歉。」

 

「見鬼的抱歉，你有哪裡需要感到抱歉。」

Dean對著Cass的抱歉抱怨地表示不滿，而Sam則是更加深鎖眉頭，彷彿這句話又割了他一道傷口。

 

「……我想我很開心，謝謝你們。」

「這還差不多。」

 

看著Cass不自覺得偏著腦袋疑惑地看著他們，獵人們忍不住感到好氣又好笑。這就是他們的天使，在某些地方頑固的強大。即使比以前更加了解人類的小動作及言語暗示，但是碰到與自己相關的卻依然看不清。當然這也許他們兩個一貫對Cass的外在表現有關，他們有些愧疚地想，再給天使一段時間消化吧。

 

 

「你知道嗎，Cass。我們準備了禮物給你。」

「沒錯，就在聖誕樹下。」

 

感到釋懷了的兩人，想起了本來該進行的聖誕夜。於是，Sam連忙像是要甩開變得有點感傷和尷尬的氣氛，提起了接下來的話題。而Dean也配合地用下巴示意在地堡大廳旁閃閃光亮的聖誕樹 。

「禮物？可是我沒有準備禮物。」

Cass望著在樹下包裝的好好的兩包禮物，困擾地說著。

 

本來這一切如同Sam預測的劇本，而Dean也可以照著後續演出。但是Cass並沒有拒絕收禮，這也沒什麼，畢竟這只是其中一種猜測或想法不是嗎？

 

糟糕的是，或許這個晚上Cass已經得到太多出護他預料的事。
糟糕的是，這次獵人們看到了Cass望向他們的雙眼裡浮動著的水光。

 

管他的氣氛調節！

 

兩人本來打算說的話終究都被丟到了一邊，經由前幾次不斷添加柴薪的情感點燃成了新的話語。

 

「你已經給了我們了，Cass。」Dean伸出了雙手從前方擁抱住Cass，

而Sam也伸出雙手從後方抱著Cass。

 

這一次他們決定以更直接的方式讓他們的天使明白。

 

 

「你就是給我們最好的聖誕禮物。」

 

 

天使在他們懷中瞬間摒住了呼吸。不過在吸入下口氣後，如同被兄弟的話語及行為疏通了心中的結，天使終於不再迷惑。他露出溫柔平靜的笑容，隨著呼吸起伏的胸膛就像是在感受著人類的溫度，像是感受著與兩個獵人之間的連結。Cass想就算過了很多年以後再次回顧，他也一定能清晰地記得這次的聖誕。而這不只是因為對天使而言的時間概念，最重要的是－這是個被愛著的時刻。

 

＊

 

聖誕夜的第二天早上，Sam難得的跟Dean在相同時刻起床。雖然他平常總是起得早，不過介於昨晚的歡樂派對，以及直到凌晨的電視馬拉松，隔天的晚起也只是正常不過。

 

Sam看著Dean打著大大的哈欠，眨著還有些通紅的眼望向手機。

 

「今天還是暴風雪啊，看來無法出門了。」

「還好昨天買了不少東西，早餐就隨便用昨天買的材料處理吧。」

 

兄弟倆隨便閒聊著來到廚房，在踏入的瞬間發現了意料之外又似乎不出意外的驚喜。

 

一道熱騰騰的蘋果派以及一碗看起來營養豐富的鮭魚生菜沙拉，就這麼擺在餐桌上，旁邊還擺著一壺散發著香氣的咖啡。

 

「看看小天使的聖誕禮物，真是太棒了！」Dean腦袋中的昏沉被眼前的美食一掃而空。

 

「這麼一說，難怪起床後就沒看到他。」而Sam則看著桌上的食物若有所思。

 

兩人很有默契的都認定這頓早餐必須跟他們的天使一起享用。於是他們於地堡裡搜尋著，在發現聖誕樹下的禮物消失後，他們很快地在Cass的房間找到他。

 

Cass的身邊散落著為了享受美國聖誕傳統，而決定25日早上才拆開的聖誕包裝。在關了燈的黑暗房間中，Sam送給Cass的投影燈投射的雪白雪花，佈滿著整個空間。

 

天使感受到了兩人的到來轉過身來，他的手中握著Dean給他的禮物，隨著他剛按下的開關發出了祝賀。

 

『Merry Christmas！』在稚嫩的聲音後，一把低沉的男性嗓音響起。

 

『嘿，Cass，Sammy說我可以用這個小裝飾的錄音錄些話給你。』Dean的語氣有著一絲不確定，『我想對於你這些日子的幫助，雖然沒說但是我其實很感＂些＂，操該死的。』

 

『哈哈哈哈。』Sam的大笑聲從背景傳來。

 

『笑夠了吧！Sam你給我閉嘴。我就不信你來說可以說的比我更好，你不知道錄音感覺見鬼的比面對面還尷尬。』

 

錄音中傳來Dean深吸一口氣的呼吸聲，然後如同拋開了什麼，接下來傳來的話語充滿著堅定的感情。

 

『Cass你是我們的家人，你要記得我們愛你。』

 

接下來在短暫靜默的沙沙聲後，Sam平穩的聲音也傳了出來，『是的，Cass記住你是我們的家人，我們愛你。』

 

錄音在這裡告了段落，而現在的Dean和Sam兩人聽著當時所說的話竟感到有些尷尬,。雖然對家人朋友間的愛總是說的常見，但他們意識到了也許自己當時說那話時所包含的不只這層意思，更多的是包含著承諾。

 

不過風衣天使倒是沒察覺的這點。他低頭看了看那個天使擺飾，又抬頭看著滿房間美麗的純白雪花，最後面對著獵人們是一對帶著笑意的眼神，以及一個少見的放鬆笑容。

 

「Merry Christmas，Dean、Sam。」天使眉頭常見的皺褶消失，他低沉的嗓音說著，「我也愛你們。」

 

算了，也許不管是什麼想法此刻都不再重要。望著站在黑暗中卻仿若被雪花照射的閃閃發光的自家天使，兄弟倆生起了類似的想法。

 

「Sam也許我們今天的早餐可以配著人工雪？」Dean提出了從腦中串出的想法。選擇雪景投射的Sam在外頭刮起暴風雪的當下，看起來真是越發地設想周全，Dean心想。

 

「這個提議真不錯，畢竟外頭現在不方便出門。」Sam快速地附和著。

 

看著兩兄弟望向自己的眼神，Cass張口說到，

 

「不介意我看著你們吃早餐吧。」

 

 

在這個外頭交織著暴雪的聖誕夜及聖誕早晨，也許對其他人來說是有著糟糕回憶的白色聖誕。但對於地堡裡的人們來說，在昏暗的房內邊吃著早餐，邊看著投射燈點點雪景的這個早晨，絕對是他們心中數一數二的獨特早晨。而能夠清晰感受著彼此間聯繫的這個聖誕，則絕對是今年年尾最棒的回憶了。

 

 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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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記：

 

＊這篇故事有從另一篇我想寫的中或長篇故事提出些元素的。

＊在構思的過程有兩個方案，後來選了這個，另外一個如果我那篇有出生大概就能看到（（被拖走

＊自從今年九月跌入SPN第一次寫的同人，感覺完成一項人生目標非常開心。